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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0章 越发惭愧垂首
 但陌青梓的伤痛她看得见,孟极的呢?岑竹求救似的目光往宇文修那儿探去,但见师伯俊颜早已不复初见时那般飒,甚至脸色霾,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再开口,只得低垂着头,不再言语。

 “怎么不求师伯?”宇文修看了岑竹一眼,淡淡问道,想到她对孟极或许有情,甚至想到她与孟极应该亦有肌肤之亲,宇文修便觉心底痛楚和烦闷,他不想去问,也不想自她口中亲自证实她们之间的关系,但不问不代表不介意,也不代表不会去想。

 事实上,他的妒意及醋劲早已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,他巴不得岑竹心中眼中只有他,没有任何男人,包括他的两位师弟,他挨近岑竹。

 只见她坐在上只着一件白色衬衣,傲人的丰盈若隐若现,淡雅的清香入他鼻息之间,宇文修只觉心神一,想要体贴岑竹,让她好好休息的念头瞬间被火烧灼得浓烈。

 妒火夹杂着火在此刻漫天飞舞,看着岑竹柔软的瓣,他再也不想克制的低头一吻。岑竹心中有一瞬间的恼意,明明央求师叔让她见孟极,怎么师伯此时突然吻了她?

 想躲开宇文修的吻,但两手却被男人的大手抓住,而身子也被他单手环抱,此时,宇文修的长舌探入她的贝齿,舌尖灵巧的滑入,绵至极也暧昧至极。

 岑竹的身子一颤,才被陌青梓肆的身子仍有些微酸痛,这宇文修竟又接力而来?莫非才离了狼窝,又被迫入了虎?好吧?!

 她承认自己形容有点过头,但男人一个个都是不知足的野兽啊!眼见宇文修眼中的雾越来越浓,她知道男人的火不断加温燃烧。该逃的!该躲的!

 偏偏自己此刻的身子仍旧感,绵多情的吻让她全身无力而柔软,她扭动挣扎,试着阻止男人继续深吻“别…师…伯…”

 “宝贝要什么?”宇文修俊颜染上道:“要师伯吗?”语音刚落,他的大手便不客气得在岑竹身上游走。***

 宇文修歪倚在边,青色帐蔓的大本是正经,但两人如此暧昧的姿势,却让此刻的气氛多了!昵,尤其一男一女亲吻,身旁第三者眼带红丝及望,目光灼灼的盯着,这样的画面颇具扇情。

 岑竹不得不承认,在此时此刻,除了反抗之外,仍忍不住心跳加快,甚至有点口乾舌噪,但体的望尽管再强烈,她仍无法忘却孤伶伶守在房内等待她的孟极,她当然知道自己对不起许多人,包括现在正热吻着她的师伯。

 但是抱歉是一回事,让她因此而献身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毕竟她此刻心里唏嘘着,即便被吻的毫无招架之力,身子越发燥热难当,却也始终不忘自己原先的目的…见孟极。

 她的眼眶微,一想起那白发俊美男子,总不住微微发酸,微微疼痛,即使被吻的双眼蒙,微启红面红霞,但心中依旧牵挂着她独一无二的契约灵兽,牵挂着此时孤独守着空落落房间的它。

 宇文修俊眉微蹙,对于岑竹此时明显的走神显得相当不悦,但却不知要跟谁较劲似的,大手摩挲着她柔的耳际,然后就是白皙人的脖子…尽管岑竹早已被吻的双腿发软,几乎全身化为一滩水,但她仍寻机道:“我…想…见…孟…极…”

 宇文修与陌青梓闻言俱是身躯一颤,对宇文修而言,岑竹的这一句话无啻像冰水自天而降,将他火生生浇息,却让他尝尽苦涩,他立即停下肆的双手,阴沉的看着岑竹,几个深呼吸后终是难忍气愤,恨声道:“你便这么想见那只畜牲?”

 尽管宇文修难看的脸色让她心里有丝畏惧,但她仍小声反驳道:“孟极不是什么畜牲,它是我的契约灵兽…”

 她明明知道师伯的嫉妒完全合情合理,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再捻虎须,但听见他人用这般轻蔑的语气说孟极时,她实在忍不下那口气,无法不去为它辩驳。

 孟极于她而言,绝对是最特别的存在,有了它之后,她才不再空空落落,心里总算才有依归,她懂它的心,即使她们不属于同一种族,但那份心灵相契相属,又岂因不同族类便有差别。

 她心中有它,自是不愿别人出口污蔑。换做是其他人出言污辱三位师尊,她同样也会为三人辩护的。

 只是这句话岑竹放在心中,宇文修与陌青梓自是不清楚,他们两人只知在爱恋的女子心中竟连一只畜牲都不如,别说是宇文修此时气得俊脸变,就是陌青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。

 陌青梓此时俊眸直盯着岑竹,一双眸子涌动许多不明的神色,忧伤,痛苦,孤寂,嫉妒,爱恋,但只一瞬间,便掩住了所有,他毫不犹豫的抬步走出了房间,没说半句,却带给岑竹极深的悸动。

 岑竹只觉心里痛,沈闷至极,明明应该为了师叔离开而高兴,但她心里明白,对于这个外表温雅如仙实则腹心计的男子,她早已经芳心默许,她本以为陌青梓会迫她,不许自她嘴里吐出“孟极”二字,却万万没有料到他只是临走前深深的注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。

 莫非他早知自己心有愧疚,故意让她更加惭愧?又或者他是哀莫大于心死,打算从此对她不顾不管?

 岑竹心中又是紧张又是难过,怕陌青梓自此之后当真不再理她,又难过他临走前那万般复杂的视线,她不是故意要伤师尊们的心,真的不是故意的,但她就是一个人,只有一个身体,没别的分身。

 跟这人在一起,老是忍不住心怀愧疚的想着其他人。看样子,什么齐人之福,三四妾之类的倒要些本事儿,最起码良心要小一点,不会时时有愧疚感,否则每每夜自己都被自己的良心折腾也够呛了。

 宇文修见陌青梓迳自转身也是一楞,看向岑竹的目光多了一丝责备,他心中仍有气,长袖一挥本也跟着离开,但走至门口却又生生的停下脚步。

 岑竹的心几乎提在嗓子眼,眼看着一个两个都要走出房间,她一张小脸惨白如纸,却也无法开口留住师伯。心中又自责又难过,百转千回。

 但见宇文修突然停在门口,她惨白的小脸写着疑惑,不知道适才还生着气的男人,现在为何停住不动,她怯生生的开口“师伯…”但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。

 再提孟极的名字只怕情形更尴尬,只好卖乖的不敢再多提半句。宇文修心里轻叹口气,面上却依旧冷凝。

 为了岑竹的安危他自是不可能放她一人独处,只是心爱之人口口声声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,他心中痛楚可想而知,他虽然舍不下岑竹安危,一时片刻却也不想再面对她,就怕她嘴里再吐出“孟极”二字,也怕他再受不了妒火焚身之苦,直接下手除掉那只灵兽。

 想来实在可笑又可悲,他宇文修向来狂妄不羁,如今偏偏栽在这个师侄手上。岑竹见师伯立在门口不动,略一思忖便知他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才守着不出。

 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,她何德何能,竟让天剑门向来不可一世的狂放男人即使气极亦守着她。“对不起…”岑竹看着师伯拔的背影,越发惭愧的垂首,将视线移至自己的脚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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