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钟小姐女海
“刘总让我在这等你,他们已经去了餐厅。”她可能看出我的疑惑和张皇失措,便忙解释说并职业

的伸出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。
我看了一眼那张印刷精美名片:外事处处长,钟如萍,我在想也许是职业的习惯,刘伯伯出来还带着自己下属的部门经理,一位才学不凡的女士。“喔…钟处长。”我从沙发上稍稍欠身说道。
“就叫我钟如萍吧,给刘总打工。”她仍然站立着,她的举止使我感到她有一种独特的神韵,优雅的气度和丰裕的内涵。
“怎么样,我们也下去吧。”钟如萍微笑地对我说,她那种善解人意的思想,睿智的言语和丰厚的内涵,这些内在的气质美,博得我对她的热爱和敬佩。
“好啊!”于是我跟着钟如萍向酒店的餐厅走去,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,那是一种飘忽不定的,难于名状的幽香,我仿佛有些飘飘然的感觉,她那婷婷的倩影在一片溢彩

光的苍穹中蓦然闪现,无来由地就隔着寥远的空间,遥遥地魅惑着我,向我生命中最舍不得,也藏得最深的那一页,投下一抹玫瑰

的光辉。
我们推门而入一厅雅座,我抬头往上张望,屋顶是尖形的穹窿。地上铺厚厚的地毯,踩在上面,竟像置身在海里的水草上。
灯光并不均匀地铺展,有些地方淡淡地浮现阴影,只见围着圆桌已座

,还留着两个位子,我坐在刘伯伯的旁边,钟如萍紧挨着我坐下,我环视他们,显然都是身份绝不一般的人物,个个名牌装饰,仪态霸气冲天。
也许这是典型的时尚饭局,那入俗的客套却是免不了的:介绍,握手,寒暄,互递名片。中国式的介绍一定是着重某人的职位,地位,再加上显赫的背景,或是名校的出身,等等,好象一个人最重要的一切完全是由这些堆砌起来的。刘伯伯先来了一个开场白:“今天我们有幸在新加坡相聚。都是老朋友了。”
接着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说“这是我女的男朋友,林子昊,望各位将来多多关照。”说完便一一介绍。
其中一位是外贸部的麦局长,大名麦田。对面的一位貌似总经理模样的恭维道:“我已闻到麦田飘香了。”顿时众笑。下一位是黄总,麦局长马上接着说:“黄总的段子可是震惊中外名坛啊!”接着是一位市计委的涂局长。还有一位是商检局局长,爱喝酒,外号醉和尚。刘伯伯继续为我介绍:“这是海关署的费处长,他走到那都是免费招待,从来不给钱。”
“这是

民银行的行长,大名贝勒爷,需要贷款就找他。”“这是外汇管理局的丁局长。”
“还有,这是城建局的畲处长,你如果想在北京买房子,就找他。”醉和尚马上接着说:“他呀,外号

手,最高记录,一夜七次。”然后又是一片笑声。“黄总,您先给来个段子,我知道您那些黄段子能笑死个

!”丁局长首先提议说道。
“还没喝呢,来什么段子,来,咱们先干一杯,为了咱们刘总未来的姑爷,林先生与刘总的女,有情人终成眷属,干杯!”黄总举起了酒杯。“刘总啊…您真有福气啊…有这么好个女婿,就等着安享晚年吧!”钟小姐也恭维说道。
“是啊…这孩子不错,所以啊…他在新加坡住的房子就是我出的钱。”刘伯伯显得自豪而得意。“哇,刘总这笔投资可不小啊!”费处长惊异地说道。
“嗨,有什么小不小的,现在啊…子女婿都一样!”刘伯伯看了我一眼继续说:“小林啊…吃过饭,你带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的房子!”“是啊…我们也考察一下新加坡的的住房情况!”他们大伙齐声应和着。
这时,我心里陡然一颤,手上的酒杯差点滑落。因为陈静和王丽住在我那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。再说,这一帮如狼似虎的老爷们一看到王丽陈静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不把他们给吃了,我突然心里感到恐慌起来。
“好啊。”我一边应承着,一边将一杯酒缓缓地倒进嘴里,又一边思索着对付的办法。空气仿佛非常闷热,我的头脑发

,呼吸也觉得有些困难,我不得不谎称去洗手间而离开了他们。
外面是陌生的人群,周围的嗡嗡声不绝如缕,和空中飘

的乐声混合在一起,如同大海在涨

,我一口喝完了玻璃杯里的酒,再环视周围,个个都喝得一干二净。侍应生小姐在忙着给每个人逐个斟酒。
看来他们都是嗜酒如命的酒鬼,正象过去所说的那种一点两点不睡,三次四次不累,五千六千不贵,七两八两不醉,酒

(久经)考验过的革命干部,我何不将计就计,顺水推舟,今晚陪他们喝个一醉方休,不醉不归。
到时候谁还有兴趣去看房子?“你们在澳大利亚没有喝过咱们中国的白酒吧?”我端起刚刚斟

的酒杯说道。“我靠,那有白酒啊…全他妈B葡萄酒或洋酒。”醉和尚骂骂咧咧地说道。
“那新加坡什么样的中国酒都有,五粮

,酒鬼酒,还有咱们北京的二锅头,而且不用担心有假酒,全是出口经过商检的,是不是呀,麦局长。”我望着麦田局长说道。
“对,对。”麦局长嘴里正啃着一块大鸡腿,点着头,边嚼边支吾着。“那为了首长们莅临新加坡,我给领导们敬一杯。”我站了起来和他们一一碰杯,我把酒一下倒进嘴里。
然后,拿起餐桌上的餐巾装作擦嘴,便把嘴里的酒全吐在餐巾上,而谁也不知道,就这样我们一连干了八杯。
“黄总啊…您的段子该开始了吧。”费处长红光

面地望着黄总说道。“好,今天咱们见到刘总的姑爷了,那我就说个有关姑爷的段子。”黄总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。
然后清了一下嗓子,说:“一家老两口和一个女,一天老头对老伴说,老伴啊…今天有人好心地告诉我说,咱那未来的姑爷那活很小啊!老婆一听就急了,那怎么行!
我可不能让女受罪,吹了吧!老头说,那能说吹就吹啊…再说啦,这只是听说,要眼见为实啊。老婆说,那怎么办?老头说,把他叫来,让女去看看不就行了。老婆说,对呀!
于是先把女喊过来对她说,女啊…你马上打电话把他叫来,看看他那东西小不小?女立即打了电话。
他马上就呼哧带

地来了,女直接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。10分钟后,女出来告诉她妈说,他那东西有时小,有时大呀!”
黄总讲完了,大家哈哈大笑,这时,我望了一下身边的钟小姐,只见她用餐巾捂着嘴,似乎在极力忍着,尽量不笑出声来,我不由地说道:“说这样的笑话,有小姐在场,恐怕不合适吧?”
“林先生,你不用担心,钟小姐是女海

,在美国喝过洋墨水,人家见识多了。”涂局长对我说。“谁是女海

啊!您尽搞新花样!”钟如萍嗔怪地说道。“应该说女

海外归来人才。”麦局长补充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