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，红光一亮，师父正坐在
头吸烟，他咳嗽一声，说：“徒弟，快点去汰浴，困觉困觉，明朝还要出去咧！”师父的话解除了我的窘境，我答应一声，找到换洗衣服，钻进浴室，洗了起来，我一边慢慢洗，一边注意外面动静，起先我以为师父会趁机送走那个女人，可是没有，我洗完出来，师父还是平静地
着烟，旁边被子下还是蜷缩着一个人体。我躺在
上，房间的空调很足，我严实地捂着被子，听着师父那边有什么异常，听了半天，竟然传来师父的呼噜声，我扫兴地翻过身，睡着了，我坐起来。下了
，走到橱边取出衣服，到厕所里刷牙洗脸换衣服，我猜师父今天不会同大家一起行动了。六点钟的时候，我准时登上开往黄山码头的班船。天己经大亮了，湖上弥漫着一层浓稠的白雾，金黄
的太阳懒懒地挂在天边，湖水平静如镜，空气静止得如同凝固一般，我了一口早晨的气息，
的，几乎能拧出水来，开船了，船身和缓地起伏，我在船上走动找个座位。可是上层客舱坐得
的，临窗的位子都被人占了，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，走下舷梯来到下层舱面，这里宽大的舱里，只坐着五，六个本地人乘客，大热天却西装笔
的，大概是去黄山那边做生意。忽然，有人向我招手，原来是姜
，她一个人坐在后排角落里，身上穿一件浅绿色的短袖旗袍，开衩到膝盖，
出白净的小腿，像阮玲玉的现代版本，我走过去，在她旁边坐下。“侬刚刚来呀。”她热情地招呼，拍拍旁边的椅子面，让我坐近一点，我挪过去。
“来晚了，好位子都没有了，侬也是刚刚上来啊。”我的胳膊有意无意地搭在她背后的椅背上，她没有欠起身，反而主动靠过来，女人那软绵绵的身子倚在我肩膀上，飘来一丝优雅的香水味，我的
巴立刻有了反应。“哎呀，我起得老早，等了我那个同事半天，结果她又讲不去了，害得我浪费时间等她，也没有抢到好位子。”姜
很不高兴地数落人家。“算啦，算啦，就当是过过坐船瘾好了。”我安慰她，手指攀上她浑圆的肩头，紧紧搂住。她闭住嘴不说话了，随着船身的摇晃，身子一点一点靠近我，头慢慢斜枕在我肩上，我支起二郎腿，掩饰
裆里隆起的
块，右手握住她的手，放在我膝盖上慢慢
着。＊＊＊我和姜坐的地方靠近船尾，船上的柴油机轰鸣掩没了我和她的耳语。可是我俩很少说话，静静地坐在座位里，她头枕在我肩上，闭着眼，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我脸颊上拂动，挠得我心里
的，我的左手从背后穿过她腋下，她手臂抬起少许，让我的手掌贴住她的腋窝，顺着旗袍的肩袖伸进去。我的手指只能触到她
房的侧面，姜今天为了穿旗袍，所戴罩只是薄薄一层织物，没有钢片衬托，她的袖口很紧，我的手不能伸进太多，只能用手指按住她房的一边着。半晌，姜
睁开眼，半是呻
着说道：“小鬼，侬哪里学得来的这套？”说着，伸出手指顺着我大腿内侧向上划了一道。我
茎一
灵，差点
一子，我把手伸进她旗袍下摆里，就要向上摸，她急急地并拢双腿，夹住我的手，坚决地拒绝我：“不行，刚刚给你尝过甜头了，不好再给你摸那里了，快拿出手来。”我见她变了脸色，只好
出手来，转头在她耳边说：“亲亲侬，可以吗？”她仰头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，说：“好了，我亲过侬了。”我耍起无赖：“嗯…不是侬亲我，是我亲侬。”说着低头去吻她的红
。姜笑着使劲推我：“小赖皮，不给侬亲。”我想去抱住她，她挣脱出来。按住我的手，一边笑着说：“好了，好了，小赤佬，不要
动了，这里不行，当心人家看见。”姜用眼睛示意坐在前面的那些乘客。“不要紧的，他们回头看也看不见，有椅子背挡住的。”我有些猴急地凑上脸去。“不要不要。”她脸避开“你再这样
来，我要生气不理你啦。”我只好放松她，仍扶着她臂膀靠住我坐好，手指却不敢动了。姜双手抄在
前，左腿翘在右膝上，白皮鞋吊在脚尖上一晃一晃，脸朝向窗外，看不见她表情如何。下层舱里其它十几个乘客谁也不回头看我们，也许是人家平常看上海客人在千岛湖打情骂俏，见得多了，再也不起波澜了。
船很平稳地行驶，圆圆的舷窗外，两岸的景致慢慢向后退去，因为我们坐的下层舱位置底，接近水线，不时有白色的
花扑上窗玻璃，我和姜侧脸望着窗外，湖光澰滟的风景没有打动我，我的手按在她圆圆的肩头上。看着她小巧而曲线毕
的
身紧紧裹在旗袍里，内心有点妒嫉那个牙科医生。两个小时后，船到了黄山码头，姜拉着我的手，急急忙忙地下了船，抢在旅游团众人前面离开码头，在镇子上吃了早点，油条和千层饼，喝羊汤。我牵着姜
的手，漫无目的地在镇上逛，这个镇子实在不太好玩，同样是一家连一家的饭店，还有小旅店。到了中午，我和姜
在镇上吃过午饭，就搭船回到千岛湖镇这边来了。送姜回房间，我原本想进去和她亲热一会儿，没想到房间里她的同事正和一位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先生谈话，我没趣地告辞出来，姜和我约好晚上再去跳舞。我的房间空无一人，
铺收拾得整整齐齐，我灵机一动，给姜打去电话，要她到我房间里来，她说想睡一会儿，等晚上有精力陪我玩，听她话中有话，我心
一阵起伏，和她约好晚上我去接她。我在
上睡到六点多，程医生走进来拿衣服，把我闹醒了，我看见程医生站在穿衣镜前系着领带，问他：“师父，这么热的天气，侬还打领带？”“啊…侬不晓得今朝夜里局里开舞会吗？要穿得整齐点的。”他一面说，一面使劲
肚子，了。老程别看五十出头了，仍然不愧为八大老公子之一，
板笔直，两腿修长，就是眼角有点绉纹，脸皮又黑又亮，不太讨现在小女孩的
心。“师父，听讲侬是我们学校的老公子，是吗？”程医生“嚄”地转过身来，诧异地问我：“小鬼头，侬怎么会晓得的？”“嘿嘿嘿，我姆妈讲的。”
“侬姆妈？侬姆妈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？现在在什么医院里？”“没在医院工作，她毕业的时候正好是文化大革命，学校不管了，她只好到中学去当英文老师。”
“噢…可惜，可惜。”老程继续整理着衣服“哎，徒弟，快点起来，不要像只偎灶猫一样，大白天困觉，穿好衣服吃饭跳舞。”
我随大队人马在镇上吃过晚饭，快步走回酒店房间，洗了澡，吹了头发，穿上从上海带来的全套黑礼服，雪白的衬衣配上金色红点的领结，我冲着镜子里的翻版007吹了下口哨，走出门去，勾引姜
去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