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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一千零八十八
 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,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,用词准确,要我再加把劲儿,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。

 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月期,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,于是,我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,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,开了机飞速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。

 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,关先生的汇款一波一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,短短三,四个星期,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。

 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,她没来找过我,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,一次是她想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,后一次,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,要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。

 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,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,刚把软盘投进邮筒回来,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,我看了号码,是铜陵本市的,就按了接收键。

 “喂,老弟,你大姐我回来啦!”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,震得我耳膜发疼“是嘛?那好,我去车站接你,”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,她星期五晚上赶回上海去了,说是她老爸病了,天晓道得真假。

 “嗨!接‘哈’接呀!我就在你宿舍外边,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!”章娜不由分说地命令我。

 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,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,一手拿着一方花手绢擦脸上的汗,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,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铁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,装得鼓鼓囊囊的。

 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,朝我招招手:“可把我累坏了,快点,把这两包提着走,唉哟!死沉死沉的…”说着,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,嘟嚷了句“哈破人儿,还不让进呐,非得你出来接我,”我安慰了她几句,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。

 章娜今天穿了一条大红带着碎白花的连衣裙,脚上换了我上次给她买的白高跟鞋,上楼的时候她仍走在我前面,她那丰股,富于生育过的妇女特有的厚实,在离我脸不到二尺远的前上方左右摇摆,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。

 在宿舍门口,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不方便,就让章娜到我袋里掏钥匙。没想到,章娜右手一伸进去,没摸到口袋底的钥匙,却隔着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得难受的巴。

 一开始章娜没啥反应,在我袋摸了几下才找到钥匙,掏出来入锁孔开了门,我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后,章娜把钥匙到我手里,伸出手在我脯上“啪!”地拍了一巴掌,半笑半嗔地骂:“好小子!

 跟老姐整这个!刚回来你就给我来一下马威?”我有点哭笑不得,给她拍得麻酥酥的口:“哪能啊?我的大姐,他自己大的,关我啥事儿?”章娜“噗吓”

 一声乐了,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尖:“呵呵!你小子净扯,你要不想歪喽他能这么大?你们男人这点破事儿我还不明白?”我干笑了几声。

 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话题,我指着地上的旅行包:“你这是刚下火车呀?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?”“是啊…我刚下车,路过你这儿就想上来看看,门口那死老头愣不让进,真气死‘银’!”

 章娜想起这事就生气“哎,还别说,你看我给你带哈好吃的来了?”说着,章娜蹲下身,拉开旅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袋,她仰起脸,手里托着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:“看,这是大豆,那些都是花生,红枣啥的,给你留着自己熬粥喝。”

 章娜蹲在地上专心地整理行李,不断地往外掏一两包送给我的土特产,我弯看着她忙乎,眼睛无意间抬高一瞟,视线顺着章娜连衣裙那开得低低的领口望进去,顿时,我浑身热血沸腾,下的东西在裆里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。

 章娜的连衫裙领口开得很低,出一抹白脯,她往前一哈,领口向下开,我从高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,两团肥白的高高隆起,中间是深深的沟,她贴身戴着黑色的罩,两只丰房在罩下面挤得的,双的一大半争先恐后地从罩上缘鼓了出来。

 还出了左右半个暗红的晕,我怕章娜发现我裆前面明显的鼓起,小心地夹紧大腿坐在沙发上。

 章娜好了行李,我的写字桌上已经堆成了小山,她站起身来,长长地吁了口气,垂到脸上的发卷,在我身旁坐下,指了指桌上的东西:“会整不?可都是好东西呀,别糟了。”

 我把茶几上的茶水端给她:“我不会搞的话,就留给你休息的时候来煮,我们俩一块吃。”“行,我给你整。”章娜爽快地答应了,我让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,趁这个功夫我下楼去食堂买了饭。

 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,章娜正在用一块巾擦干头发,光脚穿着我的拖鞋,她身高有一米七,比我矮半个头,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盖下方,她那件汗的连衣裙搭在椅背上,放在“呼呼”飞转的吊扇下吹干。

 “哎?你那屋的同事呢?人咋不在?”她努起嘴指了指苏莉的房间“噢…她请假回上海几天,下礼拜天才回来。”“哦…”章娜应了一句,若有所思地看看我,没说什么。吃晚饭的时候,我们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喝了。

 章娜酒后兴致很高,嚷嚷着要上街逛逛,等她抱着衣裙钻进厕所换衣服的空档,我收拾了桌上的碗筷,在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这是章娜换好衣服走了出来,身上又穿着先前的红裙子。

 我揽着章娜的在人行道上闲逛,趁着酒后微醺的兴奋高声说笑。夏夜的街道上人来人往,三三两两的情侣相互依偎着缓步而行。

 我搂着章娜肢的手用力拢了拢,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了,裙子和我的子磨得“唰唰”直响,章娜侧转脸笑着向我飞来一个眼波,脑袋一歪,靠在我肩膀上,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。

 路过一家灯光通明的地下商场,我拉着章娜下去看看,她没料到我一路拖着她直奔女用品专柜区。

 望着眼前衣架上一排排琳琅目的时装,章娜有点不知所措,我比照着她的身材,挑了一条黑色的针织背心套裙,上身配了一件短小的白色真丝半袖衫。

 章娜望着提在手里的衣裙,笑颜如花,同我客气了几句,我笑嘻嘻地把她推进了试衣间,转身走向收银台,一千零八十八,我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台面上推给女服务员。

 看着她熟练地操纵收款机,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惆怅。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,我挽着徐晶驻足在捷安特专卖店橱窗外,隔着落地玻璃对着一辆标价一千零八十八的山地车猛咽口水,踌躇再三。

 最后摸了摸并不的口袋黯然走开,徐晶边走边回头,为了这件事,我和她情绪低落了好几天,如今,我手头宽裕了很多,上千元一套的女装我可以不在乎,可是穿这衣服的不再是徐晶,而是一个与我萍水相逢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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