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我的青年岁月 下章
第119章 扔下手里旋刀
 听着她意味深长的笑声,我心里一动,我抱住季彤云鬓散的头轻轻往下按了按,同时向上小腹,她明白了,耳边的头发,杏眼含地望着我微微一笑,朝下挪了挪身子,低下头一口叼住了我的宝贝,黛首轻摇,缓缓地上下套着,鼻孔不时出一股股热气,吹拂在我小肚子上。

 我闭上眼,享受着季彤口腔内火热,润的呵护,她的技术实在并不高明,口颚很狭窄,牙不时擦刮着头,但她很专心,有板有眼地吐吐,舌尖绕着头飞快地打转。

 一会儿停下来,用门牙轻轻咬住具的子,嘬起嘟嘟的嘴用力地几下,转眼间,茎在她嘴里暴涨起来。

 就在我舒服得迷糊糊的时候,忽然茶几上的电话机“呤呤”地响了起来,季彤惊骇地抬起头和我对看一眼,不知所措地望向电话,我定了定神,推开季彤爬下,没好气地抄起电话听筒:“谁呀!?”

 “黄军!快回医院!重大事故!”钱大师兄的声音中透出惊慌失措,他一定正甩着头发手忙脚,我扭头看了一眼季彤,她坐在上拥着毯子瞪着好奇的眼睛“交通事故?”我问电话里的钱医生。

 “哎,对对,回来再讲,快点!”大师兄有点不耐烦,急急忙忙挂了电话,我放下电话听筒,爬上捧起季彤的脸亲了亲“对不起,我要去一次,”我小声说,她眨眨眼睛:“什么事?”

 “狼来了,”我平静地穿上衣服“学了五年,为的就是今天。”“不去不行吗?不是有人值星期天的班嘛?”季彤掀开毯子要下,我按住她:“有人在血,我于心何忍?”我顿了顿“你在这儿呆着吧,可能我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
 “行,晚饭等你回来,”女人一脸无奈。***医院门口,急诊室的工友小陈远远地就朝我招手“黄医生!开刀间!开刀间!”他大声地喊。

 助动车擦着他一掠而过,我一拧油门跃上急诊室门前的坡道,在衆人的惊叫声中一头冲进病房大楼跟前的车棚,把看车的老马吓了一大跳。

 当我举着洗乾净的双手走进手术室,不由得一愣,手术台上躺着病人,鼾声震天,一圈高矮胖瘦的“天使”围着他或坐或站,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,只出大小不等的几对眼睛。

 “是黄军吗?”坐在对面的矮胖子抬起脸盯着我,是鲍主任的声音。“是我,鲍主任。”我略略点头,向前凑了凑。“手怎么啦?”他盯着我的左手“能上台吗?”

 “没问题,跟人打了一架,多戴副手套就行了,”我轻描淡写地说着,泡手的新洁尔灭杀得伤口火辣辣地疼。

 “小赤佬,嘿嘿嘿…”老鲍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,望了望周围哄笑的同事“快穿衣服吧,去帮赵主任,”他朝对面比划了一下“小钱啊…你来帮我吻合血管。”我先向护士玫玫要了一苹手套戴在左手。

 然后穿上手术衣,再给双手戴上一副七号半,束紧袖口后坐到赵主任身旁。“小黄啊…你看看这是什么骨折呀?”猝不及防地,赵主任开始提问,我飞快地瞥了一眼墙上的x光片观察灯,上面着一张片子:“胫骨…胫骨平台骨折。”“嗯…那么这个病人是什么类型呢?”赵主任目光烱烱地看着我。

 “是…是外髁劈裂型,”我死死地瞪着x光片,唯恐看漏了什么。“哦…应该怎样处理呢?”看来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,我有成竹地回答:“石膏外固定或者切开重定内固定。”…这是《外科学》书本上的标准答案。

 “啊呀!”赵主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,隔着台上的病人望向老鲍“老三,孺子可教也,”他指了指我“这个小家伙反应倒是蛮快的,回答也很流利,虽然是在胡说八道!”

 “腾!”我的脸涨得通红,局促不安地看看鲍主任,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。

 老鲍眼皮也没抬,只是摇了摇头,继续自己手上的活计,只有钱大师兄朝我闭了闭眼微微颔首,半是鼓励半是安慰。

 “小黄啊…我不是课堂提问呀,”赵主任痛心疾首地说“光会背书有什么用?你看看,”他的手指在已经切开的手术野上空转着圈圈“有病人你不看,去看片子?

 亏得今天的片子拍得清楚,你总算没有讲错分型,但是你要记住,任何影像学的检查都会发生误差,只有目视最可靠,懂不懂?”“懂。”我点头答应,暗自松了口气,还好错得不算离谱。

 “还有,我问治疗方法,你想也不想就口而出,什么‘石膏外固定’!完全是照本宣科!”赵老头越说越生气“你也不看看病人的年纪,能不给他重定吗?去!看病人多大啦?!”

 我战战兢兢地探过了头去,看了看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面部:“三…四十岁…”“哼!又胡说啦!三四十岁!你应该回答‘中年男’!你是医生,不是老百姓!明白不明白?”

 “明白明白。”我脑门上热汗直。“那么中年男病人能不重定吗?”“呃…不,要重定的,还要内固定。”我的话说得哆哆嗦嗦。“为什么?”老赵依旧瞪着眼看我。

 “因为如果不重定就加以外固定,将会造成胫骨平台关节面不齐,病人正在壮年,活动力强,很可能并发创伤关节炎,”我偷偷向侧后瞄了瞄,钱师兄一边着血管,一边微微点头示意,鲍主任发觉了,从操作台下踢了他一脚:“专心点!不要开小差!”

 “嗯…不错,书上没有提及适应征和忌征,你就自己编一套,编得蛮像回事嘛!好,好…”赵主任点着头,得我哭笑不得“临医生就应该学会融汇贯通,要知道,你面对的是作为个体的人,不是书本上笼笼统统的病,医生的每一个决定都可以很微妙地影响病人一辈子的生活,要慎之又慎,晓得伐?”

 老前辈的教导语重心长,说得我频频点头。***我和赵主任这边进行得很顺利,他颀长的手指灵巧地揭起劈裂的胫骨外上髁,轻轻一提,向上推了推,将楔形的骨片严丝合地按在上帝安排好的位置上,我起二氧化碳气钻打了两个完美的孔眼,老赵赞许地点点头:“嗯…手艺还过得去,”他把不锈钢钉和旋刀进我手里“干吧,小心点,碎了骨头我剥你的皮。”

 我小心翼翼地用螺丝刀顶起钢钉对准小孔,右手腕慢慢地拧转,第一次卡住了,我连忙反转几下退出,一缕殷红的鲜血从小窟窿里了出来。

 老赵用纱布醮了醮,鼓励道:“再来,胆大心细,一次成功。”我感激地看看老上级,定定心再次尝试,这回终于进去了,一旋到底,第二枚钢钉同样成功,我扔下手里的旋刀,一股坐在圆櫈上长长地吁了口气,后背上汗如雨下。

 “小朋友,第几次干这个活?”赵主任问,眼里带着笑意。“第一次,以前光让我皮了。”我重新站起来,抓起吸引器管帮着上级清洗手术野。
上章 我的青年岁月 下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