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穿上外套
一会儿,阿芳那件又轻又薄的吊带睡裙掉到地板上,接着,是一条小巧的白

衩,忽然,

垫大大地震动一下,领导站了起来,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件件数着,培罗蒙外套,西

,阿曼尼衬衣依次落在

边。
***听见爸爸的脚步渐渐远去,我从

下爬了出来,阿芳闭眼躺在

上,

口剧烈地起伏着,嘴里呼哧呼哧直


气,大红的缎面被子

糟糟地堆在一旁,她全身赤

,小腹上留着一滩淡黄

的胶冻。
她睁开眼,疲倦地笑笑,从

头柜上扯过卫生纸擦了擦身体,一语不发地下

,疾步走进厕所,拧开水龙头冲洗,我躺到

上,木然地拉过被子盖好。
一会儿,阿芳回来了,她掀开被子钻进我怀里,身子冰凉。“他是我们单位的领导,官蛮大的,惹不起。”她小声说,用手抚摸着我的脸。“你是他秘书?”老爸的跟班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,一脸

笑。
“不,我是宣传科的。”这回,兔子吃的草远了点,我想“哦…那你怎么会跟了他?”她无奈地笑了一下:“我刚参加工作就被他给看中了,说要把我介绍给他儿子。”…实惠,近水楼台先得月。
“你丈夫不知道?”“知道又能怎么样?他在外面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…嗯…来而不往非礼也,中国的确是礼仪之邦。“那你…”“好了,别问了,”阿芳挡住了我的嘴“你知道太多也没意思,睡一会儿吧。”嘀嘀嘀嘀…我被手机吵醒了,阿芳不在

上,被窝还是热的,窗外已暮色沉沉。“喂,谁呀?”“黄军,出来一下,许

找你说点事儿。”
是李良,李良和许

都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,李良毕业后干了没几天就辞职下海炒股票,听说赚得还不错,目前已是有车有房,许

就是姜

的小姑子,毕业后留校在团委当干事。
他俩怎么会搞在一起?难道是为了姜

?我有些纳闷。穿好了衣服,我到厨房里向阿芳告辞,她很意外,也没多说,与我互留了电话,送我出门。
天鹅阁,李良和许

坐在角落里,李良比大学时更瘦,许

却胖了好多,我坐在他们对面,桌上放着咖啡,热气缭绕,李良说得絮絮叨叨,我听得心不在焉,许敏锐利的目光一闪一闪,上下打量我。
扬声器传来熟悉的《读你》,十个月前,同样的夜晚,同样的蔡琴唱同一首歌,我就坐在斜对面的那张桌子旁,面对着姜

聊我们未出世的女儿。“你就帮我们劝劝她吧,行不行?”
“啊?什么?”我正在魂游天外,李良问得我没头没脑“劝谁?”“你听没听啊?”许

嚷了起来,涨红脸气恼地拍了下桌子“李良说了半天,你一句也没听见!想什么呢?你!”
“我想什么不会告诉你,即使这事跟你家有关,”我用手指点着许

的鼻子尖,面沉似水“你也别跟我来这一套,吹胡子瞪眼吓唬耗子嘛?记住,这里不是团委办公室,我也不是挨训的学生会主席!”
“你!你什么意思!说清楚!”许


面红光,像关云长。“什么意思?四个字,端正态度!”“好了好了,不要吵了,”李良一看要僵,连忙打圆场“黄军,你要是没听明白呢,我再讲一遍,好不好?”
“不用,我听懂了,”我瞪一眼许

,她脖子一扭看着窗外“不就是陈重和赵悦离了婚,现在发觉赵悦肚子里有了,你俩劝她打掉这块

,劝不动就跑来找我,让我去找陈重劝赵悦,是不是这样啊?”
“是啊是啊…就是这么回事,你肯不肯?”“哼!我敢说他一定不肯!”许

在一旁冷言冷语,嘲

地望着我。“嘿嘿嘿,许

,你不应该相信。”我冷笑起来。
“相信什么?”“你不应该相信,

将法对你无效而对我有效。”“哼!”许

重重地哼一声,两手一抄抱在

前,不再说话,李良尴尬地望望这个,看看那个,最后充

期待地望着我:“那你到底同意不同意?”
“呵呵,”我的手指轮

点着他俩“你们哪,俩胡涂虫!”“啥意思?”李良不解地问,许

也皱起眉头。“赵悦肚子里的东西关你们什么事呢?嗯?”“关我们什么事?婚都离了,还留着他干嘛?”许

气咻咻地白我一眼。
“啧啧啧,看来你是打算胡涂到底呀,”看着许

气得脸色煞白,我暗自好笑“你怎么就不向赵悦问问清楚,那到底是谁的?”
“谁的?当然是陈重的,他们今年八月离的婚,现在才十月,可是赵悦已经五个月了,这不明摆着嘛,你说是谁的?”“应该是杨涛的,如果没有第三个男人的话。”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,乜斜着许

。
“你这么肯定?”许


视过来,嘴角挂着讥笑“算命算出来的?”
“算命干什么?我们医院的化验单我还看得懂吧?”看着得意之

慢慢凝固在她脸上,我不

感到一丝报复的快

“陈重是不育的,

子太少。”李良和许

骇然地张大嘴巴,对望一眼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俩同时问。
“去年,也是这个时候,陈重被他妈妈拽着来找我去计生门诊,当时我就怀疑陈重有问题,果然…现代科学呀,能使贞女变成

妇,哈哈哈!”我大笑起来。
惹得四周的客人纷纷回头。“我的天呐,那么说,赵悦和杨涛早就有过?”许

低着头自言自语,两手使劲绞在一起。
“怪不得!”李良一拍大腿“赵悦死活不依,非要生下来不可,而且…而且杨涛也不反对,原来…那…那就是他的呀!嗨!我们都给耍了!”
他懊恼万分地甩着手,我看着他们两张哭丧的脸,心里涌起一阵残酷的轻松:“好啦,劳伦斯长老该退场了,下面就看两位主角的

轴大戏了,”我停了一下。
等到许

的脸渐渐泛红,转而向李良说:“今天的咖啡嘛…”“我们请,我们请,”李良一叠连声地说,点头哈

。
“废话,当然是你们请,我是说今天的咖啡太差劲!速溶的有什么好喝?以后请我客就要到‘上咖’去,那里是蒸的,味道好气氛更好,光线比这里还暗,适合你俩眉来眼去。”说完,我起身朝外就走。
“黄军,你别胡说啊!”许

终于发起急来,站起身要拦住我。“胡说?”我站住,回身看看她,嘿嘿一笑“就你手上那粒钻石,不少于两万,你那位政工教师的老公买得起?”许

赶紧把手藏到背后,我对着李良眨眨眼,他窘迫地低下头,避开我的视线。
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,回到家已是八点多。打开计算机看了看信箱,有一封庄晓

的邮件,我没读先放在一边,去到关先生的网页,依旧冷冷清清,我两天没来,总共才三个病人来问询,照这样下去,关先生的投资可有点不好办喽!
关上计算机,我坐在桌前闷闷地吸烟,想看看影碟,在抽屉里翻了半天,都看过了,我重重地关上抽屉,在屋里转了转,实在想不出干什么好,于是,我穿上外套,锁上家门走了出去。